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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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謝靳竟問把楚南夕許配給他行嗎？
楚燃臉色低沈，神態冷淡疏離：“她的事我做不了主。”
謝靳不信：“你是她哥哥，她什麽都聽你的。”
“婚姻大事，得她自己願意才行。”
“那按老師這麽說，只要我能讓小夕答應嫁給我，你就不反對？”
謝靳所承諾的條件，確實是楚南夕想要的，若是她願意嫁，他有什麽立場反對。
他又不是她親哥。
楚燃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，沈默不語，轉身離開。
謝靳只當他默認下，興奮湊到楚南夕面前，巧笑道：“荷花精，嫁給我怎麽樣，你看小爺我風流倜儻，一表人才，更重要的是我有錢，以後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。”
“噗！”楚南夕剛喝進嘴裏的茶忍不住噴了出來。
茶水噴到謝靳錦袍上，濕了大片。
謝靳連忙拿出帕子擦拭：“荷花精，你還真是從池塘裏竄出來的啊！怎麽一言不合就噴水呢！”
沒心情跟他扯皮，楚南夕不敢置信地問：“你剛說什麽？讓我嫁給你？”
“對。”謝靳目光如炬，“我覺得當小妾太委屈你，決定明媒正娶，能嫁給我是不是很激動？”
激動個屁！
謝靳有病吧！誰要嫁給他！
楚南夕嫌棄道：“你想得美，走開，姑奶奶看不上你。”
“什麽？你看不上我？”
謝靳大為吃驚，“楚南夕，你知不知道我謝家是做什麽的？我們家的銀錢幾輩子都花不完，你若是嫁給我，以後有享不盡的福，可比跟你哥哥在山裏種地過得滋潤多了。”
“我寧願跟我哥哥一起種地，也不要嫁給你這個扶不上墻的爛泥巴，你除了嘴賤會惹事，還會什麽。”不想再跟他聊下去，見楚燃向著東廂房走去，楚南夕趕緊跟上。
“我會的東西可多了。”
謝靳不服氣，在她身後大喊：“小夕，你好好考慮，我保證你嫁我絕對不虧。”
聞言，楚南夕差點栽倒在地！
謝靳要死啊！喊這麽大聲做什麽，楚燃肯定聽到了。
楚南夕惶恐望向楚燃，急忙替自己委屈辯解：“哥哥，謝靳不是個好東西，又調戲我，你快幫我教訓他。”
“他說想娶你。”
楚燃不緊不慢地重覆。
楚南夕心慌意急：“他騙人，昨天他還說想納我做小妾，謝靳就是胡說八道而已，哥哥你別當真。”
楚燃凝望喜溢眉梢的謝靳，把他剛說的話又覆述一遍：“謝靳跟我說，你若是願意跟著他，以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，想吃什麽就吃什麽，再雇十個八個丫頭小廝伺候你，保證不讓你受苦。”
這不是她當初為了想讓他出山瞎掰的話嗎？！怎麽就成謝靳跟他說的話了？
楚南夕聽得瞠目結舌。
謝靳毫不避諱，嬉笑著湊上前來附和：“老師說得對，這話是我說的，荷花精，你若是跟了我，我保證不讓你受苦。”
楚南夕：“……”
這都是什麽跟什麽！
謝靳有病吧！他們才見了幾次就要娶她？！還跟楚燃說這種話，是想害死她嗎？
此刻他正呲著個大牙對她笑，笑容比那高懸的太陽還要耀眼。
楚南夕看得十分頭疼。
躲到楚燃身後嫌棄道：“我不喜歡你，絕對不會嫁給你。”
“那我就努力讓你喜歡我唄，再說，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改天我讓祖父跟你家裏長輩商量。”
謝靳循循善誘，替她分析利弊，“別看你有個讀過書的哥哥，他至今沒個功名傍身，以後也只能幫你尋個農人，我謝家雖然是商戶，日子過得可比農人滋潤多了，你不答應跟著我就是傻。”
謝靳竟然看不起他們？！
有錢了不起！沒穿來這裏之前，她也很有錢，她尾巴當初可沒像謝靳翹這麽高！
楚南夕不屑嘲諷道：“你除了命好會投胎，僥幸有幾個臭錢，你還有什麽？不跟著你就是傻？跟著你才是傻！連個禮儀都學不好，還想娶妻呢！誰願意嫁你。”
句句數落他，他有那麽差嘛！真要被這個荷花精氣死了！
謝靳被貶得很沒面子：“我那是不想學，不代表學不會，你可別看不起人，再說不孝有三，無後為大，自古以來不都是先成家再立業，等我娶了你，定會考個功名回來。”
他倒是會給自己找理由。
楚南夕才不信他鬼話：“屁無後為大，你當我傻子。”
“我騙你做什麽，不信問你哥哥。”
楚南夕只恨自己知識淺薄，沒法懟他，氣得扯起楚燃的袖口：“哥哥，你來幫我反駁他。”
不孝有三。
一味順從見父母有過錯而不勸說，使他們陷入不義之中，為一不孝。貧窮父母年老自己卻不去當官吃俸祿來供養父母，為二不孝。不娶妻生子，斷絕後代，為三不孝。
無後並非為大，只是這一孝二孝於謝靳而言，並不需要。
楚燃緩聲道：“謝靳說得沒錯。”
啊！楚南夕傻眼了。
楚燃竟然又替謝靳說話。
“荷花精，你早晚是小爺的人，走著瞧，我這就去找祖父說這事，今早你披頭散發出現在我面前，祖父可是親眼瞧見了。”謝靳得意離開。
楚南夕沒心情理會他，她不想嫁，誰也別想勉強她，她現在傷心楚燃的態度，他為什麽不站在她這邊呀～
“哥哥，剛才謝靳欺負我，你為什麽不幫我說話？”楚南夕很委屈。
“我也沒替他說話。”
楚燃掉頭往屋裏走。
沒幫謝靳說話就可以嗎？！
他什麽態度！為什麽對她這麽冷漠啊！就因為她那天勸他出山？她不是認錯了嗎？！
對於楚燃把她往外推的事，楚南夕心裏很難受，她那麽喜歡他，他怎麽可以一心想丟掉她。
“行，你說謝靳說得對，那你跟我說說不孝到底是哪三不孝。”楚南夕一把拉住他，決意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。
楚燃不慍不怒，面不改色地給她覆述一遍。
行！搞清楚了！
楚南夕氣悶追問：“哥哥知書識禮，什麽道理都懂，那請問你做到孝了嗎？據我所知，楚家日子並不好過吧？哥哥卻眼睜睜看著親人受難，不去想辦法謀個一官半職，是不是不孝？你說謝靳說得對，那你還不是因為不肯娶妻，整天讓三叔三嬸為你擔憂，是不是不孝？”
楚燃：“……”
楚家人並不是他的親人，算不得不為祿室。絕先祖祀確實不孝，只是成王敗寇，他哪裏還有祠可祀。
楚燃無從辯解，更沒想到一向乖軟聽話的小姑娘，生起氣來會這麽咄咄逼人。
只是她氣什麽？
不是她自己說想要謝靳那樣的夫婿嗎？
“你說話啊！”楚南夕受不了他此刻的沈默不語，用力晃他胳膊，勢必要問出個結果。
“我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楚燃冷冷地掰開她的手，依舊不解釋。
“你怎麽沒有好說的？”話已至此，楚南夕決心逼他說出個結果，“滿腹才華，卻不科考，憐憫受苦之人，卻又甘心碌碌無為！整天表現出一副沈寂厭世的模樣，就好像這天下人都欠你什麽一樣，我真不理解你到底有什麽苦衷？總不能因為楚家人自小欺負你吧？若真是這個原因，那你不是更應該混出個人樣報曾經欺辱之仇嗎？”
小姑娘質問的話裏全是不解，但感知敏銳，毫無偏頗，就如她所說的那般。
楚燃心裏掀起駭浪驚濤，面上強撐從容，氣定神閑地說：“沒人欠我什麽，也沒什麽苦衷，更不曾和誰有仇，我只是一個安於現狀，不思進取的人而已。”
楚南夕將他眼裏的不平靜盡收眼底，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這番說辭：“行！你安於現狀，那有關娶妻一事呢？你自己都覺得謝靳該娶妻，那你為什麽不肯娶妻？”
巧言利口，快言快語，言辭犀利到讓人無可辯駁，楚燃思索一瞬：“日子清貧，不好牽累別人陪我受苦。”
就等他這句話。
“我說過願意陪著你一起把日子過好，不論你是什麽樣子，都想和你在一起，可你還是不願意娶我。”
楚南夕凝望他深邃的眼眸，一字一句，正正經經地問，“楚燃，你自己不願意娶我，卻想讓我嫁給謝靳，不是擔心我跟著你受苦吧？你是覺得我言行無狀只能配得上謝靳吧？”
楚燃清楚不是，只是若給她答覆，又該怎麽向她解釋不願娶妻一事。
避開她的目光，想要擺脫她的糾纏。
楚南夕不想逼他，只不過猜不透他的心思，她很不安。
以前覺得能留在他身邊，做他妹妹也好，想著有一天能讓他習慣她，喜歡她。
只是今天看了他對謝靳追求她的態度，她不確定會不會有這麽一天了，楚燃好像根本不在乎她，甚至覺得她跟著謝靳也好，他這麽對她，她做不到不傷心。
望著他離開的背影，楚南夕失落道：“楚燃，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，確實是我不好，以後你好好享受你平靜的生活，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楚燃回頭，不敢置信地問：“何意？”
小姑娘清亮的杏眸裏盛滿失望，盈盈一笑，淚流滿臉。
“如果我的喜歡對你而言是一種負擔，那我不喜歡你了，以後我們各自珍重。”
楚南夕強撐著難過說完訣別的話，太陽穴開始不正常跳動。眼眶很酸，眼睛很澀，畏懼光線，這明顯是偏頭痛發作前的征兆。
可能真被楚燃的態度給傷了心，不是她生理期，她竟然要發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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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靳竟問把楚南夕許配給他行嗎？
楚燃臉色低沈，神態冷淡疏離：“她的事我做不了主。”
謝靳不信：“你是她哥哥，她什麽都聽你的。”
“婚姻大事，得她自己願意才行。”
“那按老師這麽說，只要我能讓小夕答應嫁給我，你就不反對？”
謝靳所承諾的條件，確實是楚南夕想要的，若是她願意嫁，他有什麽立場反對。
他又不是她親哥。
楚燃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，沈默不語，轉身離開。
謝靳只當他默認下，興奮湊到楚南夕面前，巧笑道：“荷花精，嫁給我怎麽樣，你看小爺我風流倜儻，一表人才，更重要的是我有錢，以後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。”
“噗！”楚南夕剛喝進嘴裏的茶忍不住噴了出來。
茶水噴到謝靳錦袍上，濕了大片。
謝靳連忙拿出帕子擦拭：“荷花精，你還真是從池塘裏竄出來的啊！怎麽一言不合就噴水呢！”
沒心情跟他扯皮，楚南夕不敢置信地問：“你剛說什麽？讓我嫁給你？”
“對。”謝靳目光如炬，“我覺得當小妾太委屈你，決定明媒正娶，能嫁給我是不是很激動？”
激動個屁！
謝靳有病吧！誰要嫁給他！
楚南夕嫌棄道：“你想得美，走開，姑奶奶看不上你。”
“什麽？你看不上我？”
謝靳大為吃驚，“楚南夕，你知不知道我謝家是做什麽的？我們家的銀錢幾輩子都花不完，你若是嫁給我，以後有享不盡的福，可比跟你哥哥在山裏種地過得滋潤多了。”
“我寧願跟我哥哥一起種地，也不要嫁給你這個扶不上墻的爛泥巴，你除了嘴賤會惹事，還會什麽。”不想再跟他聊下去，見楚燃向著東廂房走去，楚南夕趕緊跟上。
“我會的東西可多了。”
謝靳不服氣，在她身後大喊：“小夕，你好好考慮，我保證你嫁我絕對不虧。”
聞言，楚南夕差點栽倒在地！
謝靳要死啊！喊這麽大聲做什麽，楚燃肯定聽到了。
楚南夕惶恐望向楚燃，急忙替自己委屈辯解：“哥哥，謝靳不是個好東西，又調戲我，你快幫我教訓他。”
“他說想娶你。”
楚燃不緊不慢地重覆。
楚南夕心慌意急：“他騙人，昨天他還說想納我做小妾，謝靳就是胡說八道而已，哥哥你別當真。”
楚燃凝望喜溢眉梢的謝靳，把他剛說的話又覆述一遍：“謝靳跟我說，你若是願意跟著他，以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，想吃什麽就吃什麽，再雇十個八個丫頭小廝伺候你，保證不讓你受苦。”
這不是她當初為了想讓他出山瞎掰的話嗎？！怎麽就成謝靳跟他說的話了？
楚南夕聽得瞠目結舌。
謝靳毫不避諱，嬉笑著湊上前來附和：“老師說得對，這話是我說的，荷花精，你若是跟了我，我保證不讓你受苦。”
楚南夕：“……”
這都是什麽跟什麽！
謝靳有病吧！他們才見了幾次就要娶她？！還跟楚燃說這種話，是想害死她嗎？
此刻他正呲著個大牙對她笑，笑容比那高懸的太陽還要耀眼。
楚南夕看得十分頭疼。
躲到楚燃身後嫌棄道：“我不喜歡你，絕對不會嫁給你。”
“那我就努力讓你喜歡我唄，再說，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改天我讓祖父跟你家裏長輩商量。”
謝靳循循善誘，替她分析利弊，“別看你有個讀過書的哥哥，他至今沒個功名傍身，以後也只能幫你尋個農人，我謝家雖然是商戶，日子過得可比農人滋潤多了，你不答應跟著我就是傻。”
謝靳竟然看不起他們？！
有錢了不起！沒穿來這裏之前，她也很有錢，她尾巴當初可沒像謝靳翹這麽高！
楚南夕不屑嘲諷道：“你除了命好會投胎，僥幸有幾個臭錢，你還有什麽？不跟著你就是傻？跟著你才是傻！連個禮儀都學不好，還想娶妻呢！誰願意嫁你。”
句句數落他，他有那麽差嘛！真要被這個荷花精氣死了！
謝靳被貶得很沒面子：“我那是不想學，不代表學不會，你可別看不起人，再說不孝有三，無後為大，自古以來不都是先成家再立業，等我娶了你，定會考個功名回來。”
他倒是會給自己找理由。
楚南夕才不信他鬼話：“屁無後為大，你當我傻子。”
“我騙你做什麽，不信問你哥哥。”
楚南夕只恨自己知識淺薄，沒法懟他，氣得扯起楚燃的袖口：“哥哥，你來幫我反駁他。”
不孝有三。
一味順從見父母有過錯而不勸說，使他們陷入不義之中，為一不孝。貧窮父母年老自己卻不去當官吃俸祿來供養父母，為二不孝。不娶妻生子，斷絕後代，為三不孝。
無後並非為大，只是這一孝二孝於謝靳而言，並不需要。
楚燃緩聲道：“謝靳說得沒錯。”
啊！楚南夕傻眼了。
楚燃竟然又替謝靳說話。
“荷花精，你早晚是小爺的人，走著瞧，我這就去找祖父說這事，今早你披頭散發出現在我面前，祖父可是親眼瞧見了。”謝靳得意離開。
楚南夕沒心情理會他，她不想嫁，誰也別想勉強她，她現在傷心楚燃的態度，他為什麽不站在她這邊呀～
“哥哥，剛才謝靳欺負我，你為什麽不幫我說話？”楚南夕很委屈。
“我也沒替他說話。”
楚燃掉頭往屋裏走。
沒幫謝靳說話就可以嗎？！
他什麽態度！為什麽對她這麽冷漠啊！就因為她那天勸他出山？她不是認錯了嗎？！
對於楚燃把她往外推的事，楚南夕心裏很難受，她那麽喜歡他，他怎麽可以一心想丟掉她。
“行，你說謝靳說得對，那你跟我說說不孝到底是哪三不孝。”楚南夕一把拉住他，決意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。
楚燃不慍不怒，面不改色地給她覆述一遍。
行！搞清楚了！
楚南夕氣悶追問：“哥哥知書識禮，什麽道理都懂，那請問你做到孝了嗎？據我所知，楚家日子並不好過吧？哥哥卻眼睜睜看著親人受難，不去想辦法謀個一官半職，是不是不孝？你說謝靳說得對，那你還不是因為不肯娶妻，整天讓三叔三嬸為你擔憂，是不是不孝？”
楚燃：“……”
楚家人並不是他的親人，算不得不為祿室。絕先祖祀確實不孝，只是成王敗寇，他哪裏還有祠可祀。
楚燃無從辯解，更沒想到一向乖軟聽話的小姑娘，生起氣來會這麽咄咄逼人。
只是她氣什麽？
不是她自己說想要謝靳那樣的夫婿嗎？
“你說話啊！”楚南夕受不了他此刻的沈默不語，用力晃他胳膊，勢必要問出個結果。
“我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楚燃冷冷地掰開她的手，依舊不解釋。
“你怎麽沒有好說的？”話已至此，楚南夕決心逼他說出個結果，“滿腹才華，卻不科考，憐憫受苦之人，卻又甘心碌碌無為！整天表現出一副沈寂厭世的模樣，就好像這天下人都欠你什麽一樣，我真不理解你到底有什麽苦衷？總不能因為楚家人自小欺負你吧？若真是這個原因，那你不是更應該混出個人樣報曾經欺辱之仇嗎？”
小姑娘質問的話裏全是不解，但感知敏銳，毫無偏頗，就如她所說的那般。
楚燃心裏掀起駭浪驚濤，面上強撐從容，氣定神閑地說：“沒人欠我什麽，也沒什麽苦衷，更不曾和誰有仇，我只是一個安於現狀，不思進取的人而已。”
楚南夕將他眼裏的不平靜盡收眼底，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這番說辭：“行！你安於現狀，那有關娶妻一事呢？你自己都覺得謝靳該娶妻，那你為什麽不肯娶妻？”
巧言利口，快言快語，言辭犀利到讓人無可辯駁，楚燃思索一瞬：“日子清貧，不好牽累別人陪我受苦。”
就等他這句話。
“我說過願意陪著你一起把日子過好，不論你是什麽樣子，都想和你在一起，可你還是不願意娶我。”
楚南夕凝望他深邃的眼眸，一字一句，正正經經地問，“楚燃，你自己不願意娶我，卻想讓我嫁給謝靳，不是擔心我跟著你受苦吧？你是覺得我言行無狀只能配得上謝靳吧？”
楚燃清楚不是，只是若給她答覆，又該怎麽向她解釋不願娶妻一事。
避開她的目光，想要擺脫她的糾纏。
楚南夕不想逼他，只不過猜不透他的心思，她很不安。
以前覺得能留在他身邊，做他妹妹也好，想著有一天能讓他習慣她，喜歡她。
只是今天看了他對謝靳追求她的態度，她不確定會不會有這麽一天了，楚燃好像根本不在乎她，甚至覺得她跟著謝靳也好，他這麽對她，她做不到不傷心。
望著他離開的背影，楚南夕失落道：“楚燃，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，確實是我不好，以後你好好享受你平靜的生活，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楚燃回頭，不敢置信地問：“何意？”
小姑娘清亮的杏眸裏盛滿失望，盈盈一笑，淚流滿臉。
“如果我的喜歡對你而言是一種負擔，那我不喜歡你了，以後我們各自珍重。”
楚南夕強撐著難過說完訣別的話，太陽穴開始不正常跳動。眼眶很酸，眼睛很澀，畏懼光線，這明顯是偏頭痛發作前的征兆。
可能真被楚燃的態度給傷了心，不是她生理期，她竟然要發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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